我将缓步而行

“恕我直言,难道你根本不坐飞机吗?”这是人们对他即将开始的旅程的典型反应,埃德•吉勒斯皮耶写道,这是一个缓慢的低碳环球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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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好奇和怀疑平静之后,事情的本质显然是分裂的,于是人们也被分成两个阵营。

在我的朋友们中,一些人把我看成一个有点儿想入非非的生态原教旨主义者,朝我长吁短叹,他们认为是我那种苦行僧式的“绿色自我牺牲”的念头导致了这次世界旅行,繁琐得要命,而且极为不便;另一些人则把它看作一次真正的冒险,远离人群地旅行,用一种很独特的步伐和风格。

千万别误会,我可不是反飞行狂热分子。

作为一个海洋生物学家,我曾经在牙买加、澳大利亚和南太平洋工作,国际飞行里程已经超过了我应该享有的份额。也许正是这种在碳方面潜在的负罪感促使我下定决心开始这次特殊的旅行。

然而,四年前我到西班牙南部的马拉加(Malaga)看望朋友,这是我最后一次度假飞行。我和我的公司福特拉(Futerra)所从事的气候变化工作告诉我,现在由于纯粹享乐的飞行所造成的环境影响越来越难以消除了。

但是,我仍然去了马拉加,这要感谢良师马克·史密斯的金点子,他建议我坐火车——从法国到马德里高原,再穿过内华达山脉(Sierra Nevada)。这是一次风景如画、心旷神怡的旅程,与置身运畜车一样的廉价飞行完全是两个境界。

接下来,我又坐火车去了华沙和巴塞罗那,正是这些经历坚定了我的信念:不坐飞机的旅行更加魅力无穷,不仅仅在环境上。

当你穿过——而不是越过——大地的风景,亲眼目睹景色、文化、语言和人们的转换,而飞行则剥夺了这个乐趣,你一下飞机就到了世界的彼方,晕头转向。

那么,英国首相,期望人们不去飞行是“不切实际”的,果真如此吗?

显然,我认为回答是否定的。我把时间和金钱都投入到我所提倡的从容的低碳旅行中。

3月5日早上7:30左右,我将坐上59路公共汽车从布里克斯顿山(Brixton Hill)到滑铁卢车站,乘火车到朴茨茅斯,在那里和我的搭档费(Fi)将登上到毕尔巴鄂(Bilbao)的轮船。作为我们的水陆环球旅行的最初几站,我们将穿过欧洲到莫斯科,然后乘穿越蒙古的快车到乌兰巴托,进入中国,一路南下到东南亚(老挝、越南、柬埔寨、泰国和马来西亚)。

在新加坡,我们将搭上一艘集装箱货轮到澳大利亚,然后穿过纽拉伯平原(Nullarbor)到悉尼,再想办法混上一艘游艇到新西兰,徒步穿越群山后再从陶兰加(Tauranga)乘船前往洛杉矶。

然后我们将跳跃式地穿越墨西哥西北部的下加利福尼亚(Baja California)、墨西哥、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尼加拉瓜,最终达到哥斯达黎加,在这里我们将登上一艘香蕉船(Banana Boat)从利蒙港(Puerto Limon)返回英国。(这种方式很符合那些批评者的期望,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我们的这次旅行是傻瓜式的。)

在接下来的12个月里,我们将通过这个博客共享旅途中的快乐、痛苦、考验、磨难和不可避免的冒险,这里会有眼泪、会有欢笑,但绝对不会有经济舱综合症

我们疯了吗?也许吧。但是就像古老的谚语所说的:“文明就是少数派意见逐渐被接受的缓慢过程”,这就是缓慢的乐趣!

 

埃德·吉勒斯皮耶是福特拉咨询公司的创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