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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林权改革是拿生态去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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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作者冯永峰

 《南方周末》5月对湖北大规模上马千万亩林浆纸项目炼山毁林的报道再次证明,集体林权制度改革是拿中国脆弱的生态进行赌博。

按国家惯语,我国林权大体分为国有林权和集体林权。前者大概县级以上部门就可以控制和流转,后者大概由村级单位控制和流转,这两种形式都给了大量林业干部和村主任腐败之机。

集体林权改革,主要是把集体林以确权的形式,以长期承包使用权的形式,分配给各个村民,由村民自己决定这片林地的经营。当然,国家林业部门会出台诸多的标准来控制村民的行为,以免出现不应有的生态伤害。

有人把集体林权改革称为第三轮土改实际是以华北平原的农业耕作思维经营林业。有人认为,林权改革的理论基础,是1978年的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这种方法把土地经营权利让渡给农民,极大地刺激了中国的生产力。30年后再看此制度,承包实现了,联产却一直没实现,中国农民的耕作方式使土地污染、板结,深受其害。而伴随工业化、城市化,中国农民也没有联合起来,反进一步导致村庄衰退、破碎化。

再看集体林权改革的 试验。福建是全国林改的模式标本一,南平又是福建的经验产出地之一。但这里,天然林被替换为人工林,闽江各支流年复一年暴发洪水,森林正在成为国家和企业争夺纯粹经济效益的地盘。此外,受利益纠葛影响,林权改革最重要的林权证,至今没有真正发放到农民手中。

针对集体林权改革这场豪赌,我的建议是:

1.    森林像空气、大海一样,无法简单确权和分割,其生态效益远高于经济效益,因此,在中国森林生态系统已经崩溃的今天,有天然林的地方,最好不要推行林权改革,而要全部纳入国家公益林重点保护。

2.     看破宜林荒山的欺骗性。中国已没有宜林荒山,所有荒地荒山,都是最需要保护的生态系统。

3.     不需要为生态保护而种树,因为所有有土壤的地方,只要不加干预,自然都能够复原;也正因为如此,对所有的种树行动都要进行环境影响评价;所有种树的钱,都用来做自然研究;所有的种树人,都转型为自然研究员。

4.     如非要进行林权改革,应引入社区协作可以以股份的形式把林权分配给农民,同时鼓励农民成立生态可持续利用协会,本地人完全有能力既聪明发展,又保护生态。

5.     金融系统给农民以充分的信任,让他们能够自由贷到创业资金,因为相信本地人的力量,强健本地社区的正派能量,是最好的生态保护方式。

6.     鼓励社会力量创办民间自然保护区号召公众长期承包天然生态系统。